十二小时都在上班的社畜/不定时更新

【all世】景朝诡事录-4

#私设如山

#又名《社恐世子的寻夫路》

#前文看合集,不喜误入



步夜拿着卷宗去找凌晏如了。

事情是这样,关于礼部尚书林旺死在自己家中,虽然他查到了点苗头,可是线索断了,在一点方向都没有的时候找上司凌晏如就对了。

只是他来的不巧,大半个月过去科试以然结束,凌晏如、玉泽和花忱正在文轩阁内批阅试卷,只见到了外头等候花忱下班的花清渊,还有在和花清渊下棋的宣望钧。

“宸王殿下,花世子。”步夜朝二人点头,“请问首辅他们何时结束?”

花清渊笑答,“还要一个时辰左右,步大人可有急事?”

步夜抬手扬了杨卷宗,“是有急事要找首辅。”

“可是为了林旺一案?”宣望钧抬头看了过去,“若是步大人有空,稍等可随我们去季府。”

“季府?这与季太傅有关?”步夜不禁有些怀疑,季太傅为人明月清风是众所周知,若是真牵扯了什么不干净的,怕是要寒了天下学子的心。

“季太傅或许知晓一些事情。”宣望钧没有多说,他们今天要去季府,只是因为季太傅的孙儿回来了。

当朝季太傅有三个孙子,长孙季元生于朝中任督察御史,次孙季元启是季家少主,最小的季元鸿尚在书院读书,这次回来的便是季元启。

宣望钧和季元启同为明雍学院学子,是师兄弟的关系,私底下两人交情也好,宣望钧还想把他介绍给花清渊认识,季元启比他活泼许多,也比他会玩,在适合带花清渊游玩大景不过。

“既然你们还有事,那么我先回去了。”花清渊在下完这一盘棋之后起身,谢绝了宣望钧要送自己离开的意思,来到外头时已经看见祈安在等。

“主子不是说了要等大少爷?”祈安扶着花清渊上马车,接着放下帘子,驾着马车回府。

“哥哥之后还有事,我们先回。”花清渊懒散的倚靠在软枕上,眼神里多了几分精光。

来了宣京半个月,在哥哥的帮助之下他结识了不少人,比如那不爱说话的宸王,看着性子冷,骨子里还挺温柔,而宸王的哥哥怀王,怎么看都是个狐狸,整日挂着微笑都难掩眼中的心思。

还是自家哥哥好,不管自己是什么样子,永远都是最疼自己的人。

回府后花清渊头也不回的回了自己院子,只见祈年待在院子里吃糕点,看见他时眼中闪过一丝“惨了”的意思。

这让花清渊不禁挑眉询问:“怎么了?”

祈年尴尬笑了笑,指着屋里,“陵公子来了。”

话音刚落,花清渊便听见朝朝的笑声,无奈摆了摆手,“知道了,你们守在外头,不要让人靠近。”

“属下明白。”

花清渊推开房门看见的便是这么一副景象,陵脱了鞋盘腿坐在床中央,怀里的朝朝正朝空中伸出小手,要去抓住陵手上的老虎布偶。

“你怎么来了?”花清渊倒是有些意外,坐到了正对着床的榻上,单手撑着头目光柔和的看着朝朝。

“有个任务在寒江,结束之后过来看看你。”陵抱着朝朝下床来到花清渊的身边,“我听说他也来了?”

花清渊自然知道他说的人是谁,只是摆了摆手,“应该回去了。”

“你没有把他留下来?”陵边说边把朝朝还给他,收手的时候还不忘在撅起的小屁股上拍一下。

闻言花清渊笑着摇头,“听你这话是希望他留下来?”

“怎么可能,他走了才好。”趁着屋里头只有两人在,朝朝又还小,陵不免有些放肆,虚伏在他身上,眼底是藏匿不住的欲望。

花清渊抱着朝朝,让儿子伸手去抓陵的头发,只听朝朝欢愉的笑声,他的心情好了不少,

陵有些无奈,可偏偏眼前的人他哄着都来不及了,那还有功夫生气,“我大老远的跑来见你,你就这样让儿子欺负我发?”

“这是我儿子。”花清渊将朝朝搂回怀里,亲昵的在小脸上亲口。

黑发如墨散在榻上,月白衣裳衬托着让花清渊更显白皙,瘦弱的手腕他只要一用力就能着断,偏偏是这样一个不会武功的文弱少年,是他在深渊了唯一的光。

陵在叹了不知道第几声气,一手将这对父子揽进自己怀中,“一会儿我就回去。”

“这么乖?”花清渊抬眸看着他,“原以为你要多留几日,看来是我想错了。”

“不,你没有想错。”陵低头靠在他的肩上,“我是打算留下来,就怕打扰到你的计划,那还不如跟他一样回去等你。”

“你这样我有点不习惯,还是放肆一点……唔……”正要低头的花清渊被陵的吻赌上。

狂风骤雨中夹带着难分难舍的缱绻,直至花清渊双颊泛红喘不上气,陵才露出了满意的笑容,不理会花清渊带着撒娇意味的怒视,而是伸手去揉好奇看着他们的朝朝。

“主子,是您要我放肆的。”


“你们可算来了。”季元启站在门口看着陆陆续续下马车的几人,脸上难掩高兴,因为他被爷爷指派在这了等贵客,这下子终于可以不用在门口罚站。

“许久不见,还是这般有精神。”玉泽边说边摇着扇子随季元启进府,“望钧,你随他玩去,我们见过季太傅这儿后在与你们吃饭。”

宣望钧点头,在目送一行人进到书房,才又跟着季元启离开。

“师兄知道他们要谈什么吗?”尽管已经离开书院,季元启对宣望钧的称呼依然没有改过来。

宣望钧应了声,又问:“你可知礼部尚书死了?”

季元启岁未当官,可是季家在朝为官者多,从小耳濡目染便懂得一些道理,“知道,早上回来时我哥才说过,这都半个月过去了大理寺一点动静都没有,估计对方也是朝中的。”

“不错,仿佛与林旺当年科试有关。”宣望钧说到这里突然笑了声,然而只是一瞬,“季御史给你报了今年科试,然你未参加。”

说到这个季元启连忙拒绝,“我才不要当官,正天面只会跩文的有什么意思,还不如吃糕点抓山鸡,饮酒作乐快意生活。”

“小孩心性。”宣望钧之他心中怀有天下,却不愿被规矩束缚,亦不想遵守那些繁文缛节,就这么快意下去也不错,“说来,忱哥的弟弟来宣京了,你若无事可带他玩。”

“忱哥的弟弟?”季元启在脑海里搜索了一遍,确认没有见过此人,不过既是花忱的弟弟,那么结交一下也无妨,“玩可是我的拿手强项,这个自然没问题。”

“不过清渊怕生。”宣望钧想起了这几天相处下来,花清渊的一举一动都不负世家子弟的名声,就是为人实在是怕生的很,“大多时候都待在花府,你们还是先熟悉之后在出去玩也不迟。”

季元启认真点头,怕生什么的都是小意思,他天生的自来熟,跟谁都能说上几句,“师兄都直接唤他名字了,想来也是个有趣之人,那么我定不负师兄所托,会照顾好这位新朋友!”

“还有,他有个很可爱的儿子。”

季元启还沉静在自己的出游大计之中,对宣望钧的话连连点头,“知道了,不就是有个儿子吗?我还有弟弟呢……儿子?!”


季府书房内,季太傅已经猜到了几人来意,吩咐仆从上茶,这才缓缓道出了二十年前的事。

当年正逢新皇登基举办的第一场科试,心怀天下的学子们都想为国效力,从大景各地进京赶考,也是在那一年里除了许多人才。

林旺祖籍安庐,当年已经二十三的林旺在考生中的年龄偏大,若是此次再不中榜,那么就只能回家接受家里的小本生意,过个相对平凡安稳的人生。

当年阅卷的便是季太傅,林旺有幸进入殿试,却在最后一关无缘探花,得了这第四的名号已然不错,可林旺却不甘心止于此。

就在皇上与季太傅拟放定榜文书时,内侍来报,说原来钦定的探花郎被送饭的小厮发现一道毙命,死于客栈上房中,皇上这才将林旺提至探花郎的位置。

步夜听到这里还是觉得不对,“即便如此,当年的榜首和帮眼如今只是四品官,而林旺短短数年以至二品,这很不寻常。”

百思不得其解的还有玉泽,“当年的榜首陈岳和榜眼柴进都是不可多得的至世之才,他们到策论如今还在明雍书院教授,如何慧混到一个不起眼的县令,和一个主簿?”

“首辅怎么看?”季太傅没有回答他们,而是看向一旁的凌晏如,“除了老夫之外,你与林旺同朝为官的年数最久,你怎么看他这个人?”

“绝非善类。”凌晏如眼中看到的林旺和大多数朝臣的不一样,哪怕竭力隐藏,都隐藏不了本质。

听了这么多之后花忱也不傻,一下子给说出你关键,“这么说,当年那位探花郎的死与林旺有关?”

季太傅点头,“没错。”

新科探花郎在放榜前夕死于客栈的消息不胫而走,许多人都猜想会不会是神眼红了而出手杀人,这么一来大家的怀疑对象都在林旺身上,然而就在这时候有人给林旺作证,作证的还是当年的宣京知府许玮之。

又因为大理寺查到探花郎陈尸的客栈房中疑惑了魔教令牌,故而把这件案子归在魔教随意杀人上,最后草草结案。

步夜的心中已经有了答案,不过还是想让季太傅来证实,“那么太傅是如何得知杀害那位探花的凶手是林旺?”

“就在放榜之后不久,老夫收到一封信,信中写了林旺为了探花这位置,不惜花重买命。”言至于此季太傅无奈摇头,“单单只有这封信老夫证明不了是否为真,然信中最后一句留下‘二十年后来取林旺狗命’,半个月前林旺死于家中便是最好的证明。”

众人沉默良久,玉泽才问了:“只能这么结案吗?”

“林旺为官二十年虽然有小动作,却也安份。”季太太傅可惜着要,“除非有更好的证据,否则只能如此。”

为了这个案子忙了大半个月的步夜突然觉得不值,然而若真是江湖人所为,他也确实抓不了凶手,“此事该如何告知陛下?”

季太傅知道步夜为难之处,此事他亦有知情不报的嫌隙在,若是陛下要罚也无可厚非,“老夫明日同你进宫一同面圣。”

等到众人离开季太傅的书房,花忱才说了:“那么陈三之死怎么算?”

几人一时间和没有反应过来,直到想起陈三到底是谁。

“他的死状和林旺一样。”步夜摸着下巴思考,“国公是不是觉得,这两案子有关连?”

“了如果真的有关连,我们已经知道林旺为什么死,那么杀害陈三的目的是什么?”玉泽问完之后又自己回答,“难道是想转移注意力吗?”

“显然并没有分散多少,还记得陈三的妻子柳氏说的吗?有人给了她一笔钱,让她来诬陷世子。”步夜想了想,看向一旁的凌晏如,“首辅觉得呢?”

“我怎么觉得事情变得越来越复杂了?”回答步夜的是花忱,“不管这个案件如何,我们现在知道了有江湖人在干涉朝廷,那么江湖事就该江湖了。”

步夜望着要去找季元启和宣望钧吃饭的三人,一个是碧水楼楼主,一个是花叶堂堂主,另一个虽然身在庙堂,可自幼师承剑仙,武功造诣深不可测。

由此事以然可见真凶现在是抓不到的,他倒是有几分好奇真凶的目的,是要搅乱朝廷,还是祸乱江湖了?


这日花清渊要去给朝朝买些东西,小孩长身子快,最初从南塘带来的衣裳已经不能穿了,只能带着朝朝去街上铺子看看。

他一个人怕是不成,所以昨日约上刚认识不久的季元启,这季家少主是他到目前为止见过最活泼的人,几日相处下来不禁让他羡慕,若是自己也能长成这么一个潇洒的少年就好了。

“吃吗年兄?”季元启将带来的桂花糕给了门外的祈年,侧身靠在门边,“这可是锦歌楼今日第一屉出来的,我可是半夜就让小厮去排。”

祈年笑着摆手,“属下怎么能和主子抢吃的,我一会儿在拿着食盒去多买几样,这些给主子在路上垫胃。”

“主子出来了。”祈安从旁小声提醒,顺便迎上去伸手抱过小主子,“主子坐马车吗?”

花清渊正犹豫着,便问一旁的人,“小季,我们要去的铺子远吗?”

“差不多要两刻钟的时间。”季元启边说边伸手去抱朝朝,虽然认识不久,但是他对这乖巧的奶娃娃很是喜欢,把自己年幼玩的都整理出来送给朝朝,“你还是坐马车去吧虽然现在已经四月,风还是有的,别让朝朝染了风寒。”

“如此,便听你的。”花清渊也是这么想的,因为他不喜欢待在太多人到地方,街上人来人往的,走在路上反而会让他紧张。

季元启说的铺子叫锦轩记,在宣京里是一等一的铺子,既有成衣,也接私人订制,是权贵们四季换衣的首选。

此外这里服务好不说,还有地方让客人停放马车,若是等久了则会奉上茶点,整个宣京里也就这间铺子能坐到这地步。

“这不是季公子吗?”锦轩记的掌柜凤娘笑着走了出来,瞧见他抱着个小娃娃还有些惊讶,“您什么时候成亲的?”

“风娘说笑了,这不是我的孩子。”季元启指着马车,“是我朋友的儿子,他最近刚到宣京定居,又逢孩子大了,就出门挑几件。”

“那你们来的可真是时候,我这儿昨日刚进新布,还有许多新样试,既然来了就慢慢挑。”凤娘招呼季元启的同时,眼角余光瞧见了马车里出来的人,她瞧了那么多年的客人,什么样的公子美人没见过,然而那些人都比不上眼前这位半分,“想必这便是季少主的友人?”

“是,小心伺候了,他是花国公的弟弟。”季元启将朝朝抱给了花清渊,两手一叉腰,“走,你只管买,等会儿让算账的列单子找你哥讨钱去。”

“买衣服的钱我还是有的。”花清渊将朝朝仔细护在自己怀里,朝着风娘一笑,“麻烦带路。”

“不麻烦,今儿我亲自接待您二位,里边请。”凤娘笑着将他们往里头带,路上又吩咐让最好的秀娘过去。

花清渊来到一间门外挂着“松”字牌的雅间,里头三面摆放着各色布料,倒是让人眼前一乱。

朝朝趴在爹爹的肩膀上看着四周,突然瞧见了什么,伸手指着,“爹爹看,白白……穿给朝朝看。”

花清渊顺着朝朝指着的方向看去,只见是他长穿的月白布料,笑着握住儿子的小手,“先给你买衣服,爹爹的不着急。”

季元启也想给自己买两身,便找了样式图看看。

绣娘来给朝朝测身量记着,等到不料选好之后好开始做衣裳。

“祈安祈年,你们也看看,给你们做几身回去穿。”花清渊抱着朝朝在挑布料,只要朝朝说好的他都让做一套,而自己的只吩咐用最好的料子,用月白、浅云两色各做三套。

季元启那边买玩之后就在这儿等他们,听见花清渊说了这些连忙摇头,还是花忱宠弟弟,这几身做下来没有个几百两是跑不掉。

怎么他家哥哥一天到晚就知道让他看书呢?

祈安和祈年一直都晓得花清渊在他们身上是肯花银子的,吃穿用度跟旁人家的护卫影卫相比要好上不晓得几个层次,平日里买的衣衫就够多了,不过主子既然发话便是要他们买,所以兄弟俩选各自选了两套。

一个半时辰下来还是给朝朝买的多,花清渊在给银子时发现不够,直接从袖子里拿出几张百两银票,让祈安去把银子结清了。

季元启直到走出锦轩记的大门时都还在纳闷,“同样是四大家,同样有个在朝为官的哥哥,为什么我身上连五十两都没有?”

“好了,我请你吃饭吧。”花清渊无奈笑着,恐怕得用三顿饭才能把季元启哄好。

这锦轩记人来人往的,花清渊是跟在季元启后面出来,与一旁要进门的人相撞,撞这一下他没站稳,险些朝前倒去,就在他用手护着朝朝小脑袋的同时,一只手搭到腰间稳住了他。

“多谢相救。”待到花清渊站定这儿后才对着来人道谢,只是当他看清眼前人是谁时,心上不由自己的顿了一下。

藏于镜片之后的眼神带着笑意,确定被自己撞的的人和怀里的来没怎么样才将手收回,“是我撞了你,该道歉的是我。”

花清渊只是笑了笑,朝他点头便快步朝马车而去。

留下男人站在原地,看着颇有落荒而逃意味的人,走这么做什么,难道他看起来像食人的猛兽吗?


Tbc


广告:《离人歌》印调 

回答上一个问题,杀林旺的是一个组织,一个之后才会浮出水面的组织,至于陈三的死是世子的试探,至于试探什么,动动小脑袋!那么今日问题来了:

Q1:请问世子知道杀死林旺的组织吗?

Q2:已知在江湖上玉泽有碧水楼,花忱有花叶堂,星河有云汉阁,弋兰天有穷奇会,璇玑涯属于谁?

以上,又是在愉快的阴间时候更新,大家晚安!


【幕后小剧场之初识(文世篇)】

三年前,南塘某酒楼——

文司宥看着投怀送抱的小美人,伸手戳戳人泛红的脸颊。

文:你是谁派来的?

柿:(醉酒误食某药难受中)

文:不说吗?(捏捏人的腰)

柿:(伸手抱住眼前人蹭蹭)

文:投怀送抱?那我不可起了

于是乎放下帘子,从此老文不算账

评论(11)
热度(240)
  1. 共10人收藏了此文字
只展示最近三个月数据

© 夜梦深秋 | Powered by LOFTER